干燥综合征常见于女性。大概发病率,男女比例是1:9以上。干燥综合征不是干眼症,虽然多数病人都有眼干涩的症状,实际上,干燥综合征不只是眼干,还有口干,牙齿干,女性还多数有月经量少,闭经。到了后期,常伴有肾衰竭,肝坏死,肺间质炎症,心包积液,以致于全身多个脏器的衰竭。
多年前,我见过一例严重的干燥综合征的女士,那时她已经找一位名老中医诊治数月了,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。那一次,她路过我的门诊时,一脸的悲伤,向我询问能否请教她的病情,我静静地听她讲述病情:她的牙已经全部干裂得断了,没有一颗是好的。才30多岁的她,月经早已闭经。头发掉得稀疏,几乎只剩下一些断裂的发根。
可惜,那时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同这种疾病对战。我实话告诉她,我很抱歉,以前没有治疗这个疾病的经验。她失望地走了。
但没想到,这种疾病多年后也会出现在我的亲人身上。我不得不再次有机会与之遭遇。
现在是我的姐姐生病。
她的症状是口干,每天夜里都要喝十几次水,白天更不用说。她说几年前就眼干疼。去年全身关节疼,我用针刺法解决了。但我也没怀疑她得这个疾病。直到最近,她说肾脏部位疼,我才重视起来。
我让她到武汉来检查。
从以下化验单,可知她的干燥综合征是肯定的:
医院复查,更进一步确定此病了:
眼科检查为角膜溃疡,我让同学给开了眼药水。
西医处方是免疫抑制剂和激素。
此病治疗,预后不乐观。只能打个比方:一列火车已经开动,只能让它慢点开,想让它终止停下来,是不可能的。
我觉得还是要用中药治治,我认为辨证治疗是没问题的。
我给她诊脉,六脉沉细弱,略弦。
症状以干燥为主。但是舌象,我拍下来了:
这张舌象,是阳虚而郁热的。脉象,就是一个阳虚而血少的。
这样判断为:
肾阳虚,脾气虚,血少,郁热。舌胖大,是有一点水湿。
我处方如下:
这个方子服用一个晚上后,第二天晚上,口就不怎么干了。
说段插曲,我姐姐把我这个方子拿去药店抓药时,药店一位坐堂老中医,看了我这个方子,说这个不能吃,千万不能吃,否则会让人上火。还特别热心地给她开了一个方子:龙胆泻肝汤。这就是清肝胆火热的。
电话问我时,我坚决反对她改方。结果证明我这个判断是对的。
这个方子吃了两三天后,症状基本消除。
继续服用到一周后,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:她平时一直胃口很差的、容易拉肚子的,现在胃口大开,大便也很正常。
用到第二周时,她的病情突然加重,又出现了一夜口干舌燥,我紧急给她加入两味药:知母,黄柏各10克。
同时减少附子用量,只用10克。
2剂后的第三天,症状基本消除。
又过三天后,又稍有口干,改方如下:
黑附子3克,白术10克,白芍10克,茯苓10克,川芎6克,干姜10克,当归10克,熟地10克,黄柏10克,知母10克,党参10克,黄精10克,生甘草30克,砂仁6克。
此方吃到现在两周了,症状一直消失没有复发。
她的眼睛角膜溃疡也基本用眼药水恢复得很好。
此病继续治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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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学习伤寒论条文:
48.二阳并病,太阳初得病时,发其汗,汗先出不彻,因转属阳明,续自微汗出,不恶寒。若太阳病证不罢者,不可下,下之为逆;如此可小发汗。设面色缘缘正赤者,阳气怫郁在表,当解之熏之;若发汗不彻,不足言,阳气怫郁不得越,当汗不汗,其人躁烦,不知痛处,乍在腹中,乍在四肢,按之不可得,其人短气但坐,以汗出不彻故也,更发汗则愈。何以知汗出不彻,以脉涩故知也。
解:此条讲二阳并病,即太阳阳明,表里同病。汗不出尽,郁热在里。因里热不实,不可攻下。发汗为原路因势利导,转出邪气。
面色红者,发汗不足。
如果发汗后出现躁烦,要知是阳明?还是太阳?看脉象,涩则为气血郁滞,应阻于内。
49.脉浮数者,法当汗出而愈。若下之,身重、心悸者,不可发汗,当自汗出乃解。所以然者,尺中脉微,此里虚。须表里实,津液自和,便自汗出愈。
解:当汗者不可下。
若身体还可,错误下法后,能自汗出者,是患者自愈能力强。
下之后元气大伤,尺中脉微。看人体能否自愈,就要看其人的先天底气是否充足了。
50.脉浮紧者,法当身疼痛,宜以汗解之;假令尺中迟者,不可发汗。何以知然,以荣气不足,血少故也。
解:尺中迟,尺中脉微,均需慎重用攻法。汗法,下法都是如此。此脉重尺与沉按。
51.脉浮者,病在表,可发汗,宜麻黄汤。
解:脉浮有力,可用麻黄汤。否则,无力哪能用?
52.脉浮而数者,可发汗,宜麻黄汤。
解:浮而数,也当有力。数不为热,而为寒郁阳气。故用麻黄汤。
53.病常自汗出者,此为荣气和。荣气和者,外不谐,以卫气不共荣气谐和故尔。以荣行脉中,卫行脉外。复发其汗,荣卫和则愈。宜桂枝汤。
解:荣气和是荣血充足才可有汗。当然与卫气阳气也有关。二者即阴阳关系,协调才可有正常汗。若不正常,就用桂枝汤调节阴阳。
54.病患脏无他病,时发热、自汗出,而不愈者,此卫气不和也。先其时发汗则愈,宜桂枝汤。
解:脏无他病只是有自汗出,营卫均弱而不和。用桂枝汤补而发,内调而外散。
55.伤寒脉浮紧,不发汗,因致衄者,麻黄汤主之。
解:鼻血,是否是汗?还是欲汗而不得?均可以,所以麻黄汤散其郁热。
56.伤寒不大便六七日,头痛有热者,与承气汤;其小便清者,知不在里,仍在表也,当须发汗;若头痛者必衄。宜桂枝汤。
解:不大便,可以用发汗法解决,前提是寒凝。也可用攻下法解决,前提是实热。
头痛,可用发汗解决,前提是寒凝。也可用攻下法解,前提是实热。
头痛可见鼻血,鼻血可见头痛。或者二者只见其一。均可见到用承气汤治之的。我常用三黄汤。
头痛可见鼻血,鼻血可见头痛。或者二者只见其一。均可见到桂枝汤治之的。我用过桂枝汤加大黄治好的。
57.伤寒发汗已解,半日许复烦,脉浮数者,可更发汗,宜桂枝汤。
解:发汗未完全解决,郁热在,所以复烦。可再发汗,用麻黄汤还是桂枝汤都要看脉是否充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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